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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二十一)~(四十)

版主留言clt2014(2015-5-25 16:17): 请仔细阅读版规【色城◇收集&藏书馆】总版规并按要求于三日(淫色淫色4567Q.COM)内修改格式并pm版主审核评分,否则删帖。 (二十一)

鳳嬌靜靜地躺在那裡,由於一條腿捆在胸前,她只能側身歪在榻榻米上。

她把淚水咽到肚子裡,看著松本在一旁解開軍服,脫得一絲不掛,挺著那條粗粗的,黑黑的,看著就讓人噁心的東西蹲在自己的身後。

鳳嬌輕輕閉上眼睛,不去想那一雙遍體遊走的粗糙大手,不去理會自己臀部的肌肉被那雙手扒開,不去理會那硬硬的東西頂在自己處女的門戶。

她感到撕裂的劇痛,只當是被臭蟲叮了一口。

松本從背後摟著她嬌弱的身軀,豬一樣瘋狂地亂拱著,喘著粗氣。

鳳嬌好像沒有任何感覺,她只是在心裡咒罵,想著早晚有一天,這個老畜生會死在中國人的手裡。

松本發洩完後,走出房子,門外已經有不少小軍官排起了長隊。

山上的復仇隊當晚沒有見到鳳嬌回營,便立刻轉移了營地。

不久,便從各鄉百姓的口中聽到了鬼子準備把鳳嬌輪姦、遊街和處決的消息,以趙學志為首的一些隊員聽到這個消息後,紛紛要求去救鳳嬌,而以第二小隊長王秀萍為代表的另一些隊員認為這一定是鬼子設下的圈套,決不能上當。

其實,說起理由,沒有人不認為王秀萍她們說得有道理,但從感情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妹在奇恥大辱中死去,卻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

隊長趙學志本來是個很理智的人,但隊伍剛成立時的四個人中,兩個在城裡當眼線,不知能不能見到,山上就只剩下朱鳳嬌一個老姐妹,這種特殊的關係,使得趙學志實在無法不接受感情的擺弄。

兩部分隊員為了救不救鳳嬌爭論不已,最後幾乎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差一點傷了感情。

趙學志看了看一直一言不發的嚴惠君:「惠君,你的意見呢?」

「鬼子把鳳嬌遊街的時間路線預先公佈,傻瓜也能看出是鬼子在向我們示威,也是個圈套。我們大家拉起這個隊伍,實在不易。如果去救鳳嬌,就等於把自己暴露在人家的槍口下,讓鬼子當靶子打,那不是要讓更多的姐妹白白的把命送掉嗎?這樣做,要是鳳嬌知道了,一定不會高興的。」

「你的意思是不去?」

「大姐,我瞭解你同鳳嬌的感情,也知道鳳嬌同咱們眾姐妹的感情都很深,我也是一樣,所以,如果讓我眼睜睜看著鳳嬌被敵人殘害,感情上也難以接受。」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見?」

「我們能不能想個萬全之策,既能保護全隊的安全,又有機會救下鳳嬌。」

「說說你的想法。」

「我的意見,咱們一共四十幾個人,分成三隊,一隊化裝成老百姓,在鳳嬌妹被押到各鄉遊街的時候,找機會救人,能救得了人最好,救不了也不要勉強。第二隊同第一隊保持一定的距離,負責監視鬼子的動向,策應第一隊的行動,第三隊打接應。還有,一定要注意收集情報,看看鬼子究竟布了什麼陣?」

「這個意見我看可以考慮。這第一隊由我來帶,秀萍帶第二隊,你負責帶第三隊,萬一我們兩隊陷入危險中,救援無望,你們就快撤。」

「你是隊長,是全隊的主心骨,還是我帶第一隊吧。」

「不,我來帶第一隊。」王秀萍道。

「不,喬妝改扮的事,我比秀萍有經驗,惠君掌握著城裡的人員,是隊伍的希望,別人誰都可以死,只有惠君你不能死,衝鋒陷陣的事兒不能讓你幹。」

「大姐!」

「就這麼定了!還有,萬一我出了事兒,秀萍接替我任隊長,再往下是閔霞。」

「大姐!」

「我說過,就這麼定了!」此時的學志口氣異常堅定,毫無商量的餘地!

「現在,咱們就來分配一下。第一隊要年紀大一些的,手槍、飛刀和近身功夫要好,但人不能多,最多五個人就夠了。二隊要手槍和弩箭好的,跑的快,身子靈活的。機槍都留在第三隊,火力要猛。……」

由於鄉下的眼線是鳳嬌負責的,惠君並不知道,所以,收集情況就變得十分困難,唯一能夠利用的,就只有城裡的方蓉和陶曉桃的情報了。

但松本此次行動,保密工作作得非常嚴密,除了他自己,甚至連他的副官和吳志甫都不知道佈置了特殊部隊,因此復仇隊這一次只能在缺少完整情報的情況下採取行動,這便釀成了隊伍成立以來第一次慘重的損失。

朱鳳嬌在慰安所裡關押了幾日(淫色淫色4567Q.COM),遭受了數十人的輪姦,每時每刻,她都被繩捆索綁,從來沒有自由過。

由於慰安所在鬼子重兵的包圍中,所以沒有人來救,松本也不感到奇怪,他開始實施第二步計劃。

在開始這一步計劃的時候,松本的心裡一直打著鼓,不知道復仇隊會不會上當。他自己是個受過多年訓練的軍人,非常清楚這樣的計謀根本騙不了人,而只有非常重感情的人,才會不顧一切地試圖解救自己的同伴,但女人通常就是這樣一群人。

朱鳳嬌被兩個鬼子從慰安所的房子裡架出來,院子裡停著一輛卡車,車上後拖著一輛大車,車上裝了一個專門的木頭底座,立插著一架短梯子。

鳳嬌被抬上了車,像被抓的時候一樣捆在了梯子上,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穿衣服,極限分開的雙腿間暴露著女性所有的秘密。

一個鬼子把鳳嬌的奶頭捏住拉起來,另一個鬼子把一顆銅鈴拴在奶頭的根部,接著又拴另一個奶頭。

又一個鬼子拿來一塊長木牌,木牌上寫著:「參加姐妹復仇隊的下場!」

正上方有一個圓木柄,鬼子把那圓木柄從下向上捅進了鳳嬌的牝門中。

鳳嬌感到那木柄很粗,把下體完全充滿了,幾乎要把陰門脹裂。

她知道,這是要殺害自己了,這對被俘多日(淫色淫色4567Q.COM),受盡凌辱的她來說真是一種解脫。

捆好之後,四個鬼子把綁著鳳嬌的梯子從大車上拔下來,平著抬上了卡車,卡車上原來也放了一個專門的架子,正好把梯子搭在上面,鳳嬌不知道這是要干(淫色淫色WWW.4567q.c0m)嘛,她也不去多想了,只想著怎麼樣才能設法把放著鄉下眼線詳情的秘密地點通知給隊長和惠君姐。

爬上卡車的不是鬼子,而是十幾個皇協軍,看著這樣不堪的鳳嬌,他們的臉上顯出同情之色。

卡車啟動了,搖搖晃晃,顛頗著開進,不知要開到哪裡。

是去刑場嗎?

為什麼不是鬼子兵押送?

如果真的是偽軍負責行刑,自己還能少受些活罪,但不知還有沒有機會把情報傳遞出去,如果沒有機會,寧可讓它爛在自己肚子裡,這是惠君姐在訓練時一再交待的。

顛了很久,卡車才停下來,偽軍們從車上跳下來,把鳳嬌也抬下車,重新立在那輛大車上。

鳳嬌看到,這原來是一個叫莊村的村口,這裡離城和離山的距離差不多。

只見村頭上已經有幾個看上去象農民的人滿臉陪笑地迎了上來,還牽著一頭小毛驢,聽他們的話,鳳嬌明白了,這些人是村裡維持會的,按照鬼子的命令提供毛驢來拉刑車,目的是讓自己赤條條地在村中遊街示眾。

鳳嬌感到很屈辱,但已經不像被輪姦時那樣強烈,她現在得考慮,如何利用這個機會,把秘密告訴給復仇隊。

維持會的人有的在幫著套車,有的則拿著個銅鑼跑到村裡去通知村民了。

(二十二)

車套好了,由那十幾個皇協軍押著車,不緊不慢地向村中走來。

莊村是個大鎮店,足有幾千戶人家,才一進鎮,便看到滿街筒子的人。

對於自己赤裸裸的姿態,鳳嬌知道有多麼不堪入目,但那不是因為自己下流,而且因為敵人的無恥。

她昂起頭,無畏地看著道旁的鄉親,她看到,他們的目光中很少有慾望,而是充滿了同情與對施虐者的詛咒。

「鄉親們,我叫朱鳳嬌。我是姐妹抗敵復仇隊的,不是什麼副隊長,只是個很一般很一般的隊員,我親手殺過三個鬼子,七個漢奸,但比起隊裡的其他姐妹,這根本就是個小數目。哈哈哈哈。」她笑起來,帶著星星淚花。

「鄉親們,鬼子和漢奸糟蹋我,是因為他們恨我,是因為他們怕我,為了這個,我應該高興。咱們都是中國人,我就是你們大家的閨女和姐妹,他們糟蹋我,和糟蹋你們自己的閨女姐妹沒有什麼兩樣。」

「鄉親們,把這仇兒記在心裡,總有一天,這筆帳會從鬼子和漢奸的身上討回來的。你們要是有機會見到復仇隊的人,告訴她們,朱鳳嬌決不會給她們丟臉!告訴她們,雨該下總是要下的,人該死總是要死的,我活活得堂堂正正,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讓小鬼子看著吧,復仇隊沒有軟骨頭!」

遊街的隊伍在莊村從東到西橫穿而過,鳳嬌看到那輛卡車已經等在村西頭兒,維持會的幾個人幫著卸了套,把大車重新拴在卡車後面,那些皇協軍又把鳳嬌抬到卡車上,然後開車走向下一個鎮子。

一上午的時間,鳳嬌在四、五個鎮子裡遊街示眾,都是這樣幹的,鳳嬌感到很奇怪,在卡車上裝個座兒,直接把自己捆在卡車上遊街不是更方便嗎?

這樣不光是大鎮店,凡是路過的小村小寨的都能隨便拿自己示眾,何必如此麻煩呢?

忽然之間,她明白了,鬼子讓自己遊街的目的,並不單純是羞辱自己和誇耀他們的功績,而是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他們一定是想利用自己用誘餌,引姐妹們上鉤!

儘管表面上看,押送自己的只是十幾個偽軍,其實暗中不知藏著多少鬼子的伏兵。

想到這兒,鳳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暗自責怪自己,不該如此大意,讓敵人鑽了空子,可現在自己想死都死不成,只能希望姐妹不不會上當。

午飯是在一個鎮子的維持會院子裡吃的,偽軍們也喂鳳嬌吃,但惦記著姐妹們的安危,鳳嬌吃不下去,只渴了些湯水。

下午,當再次進入一個鎮店的時候,鳳嬌在自己的喊話中加進了新的內容:「……,鄉親們,鬼子讓我在這裡示眾,肚子裡憋著壞呢。他們想引誘復仇隊來救我,好把復仇隊一網打盡,他們打錯了算盤,復仇隊是不會被消滅的,失敗的只會是他們自己。……」

這話震動了普普通通的百姓,很快,鬼子利用朱鳳嬌引誘復仇隊的說法便傳遍了各鄉各鎮。

復仇隊自然也從人們的街傳巷議中,瞭解到了鳳嬌所說的內容,對於鬼子設下圈套的事,隊中早有警惕,只是從老鄉們的傳言中,得到確認罷了,城裡傳出的消息,鬼子從城裡駐軍調動了一個鬼子中隊和兩百名偽軍,分乘數輛卡車出了城,而從被派出化妝偵察的隊員們反饋回的情況看,這些卡車的去向也基本查明了。

根據卡車的分佈,可以確認,這些鬼子和偽軍確實就是準備下的伏兵。

鬼子藏在遊街路線的附近,只要任何一處一動,在十分鐘之內,就會有至少一輛汽車趕到,把復仇隊拖住,而其他援兵也會在隨後趕到,加入戰團。

復仇隊的姑娘們沒有交通工具,如果冒險救人,就必須考慮如何擺脫這些援兵。這個時候正是莊稼收割的季節,已經沒有了大片的青紗帳,缺少天然的屏障,而遊街路線離西翠屏山最近的地方,跑著也要半個點兒,怎樣闖過這樣的一片險地,成了計劃的焦點。

依據這些情況,幾個首要在趙學志的窩棚裡仔細研究了方案,最後決定把救人的地方選在了侯莊鎮。

這裡雖然離西翠屏山比最近的地方遠了兩三里,但趕上當天有集市,人多好下手,而且按鬼子的計劃,到達侯莊鎮的時間在下午,游完了街就要吃晚飯了,這個時間救人,萬一有問題,還可以通過拖延時間堅持到天黑,鬼子是不善打夜戰的。

在鎮子與大山之間有一小片樹林,穿過樹林,那邊只有一片五、六百米的開闊地,只要過了開闊地,就進了西翠屏山,鬼子人再多,也奈何不了她們了。

計議已定,隊伍便出發了,第一隊是趙學志親自帶隊,一共八名隊員,每人暗藏雙短槍和飛刀,假扮成趕集的村姑混在人群中進了莊,分佈在中間丁字街附近。

第二隊是王秀萍帶隊,一共十二人,其中兩人藏短槍,化妝混在人群中,在鎮南口一帶擺攤,另外十個人帶長槍和小弩,藏在鎮南口附近的樹林中。

第三隊是嚴惠君帶隊,領著餘下的十幾個人,帶著隊裡僅有的兩挺機槍和其余的長槍藏在正對小樹林的山坡上,負責在頭兩隊衝過開闊地的時候進行火力支援。

鳳嬌並不知道隊裡的計劃,這已經是遊街的第三天了,她早已經不知道痛苦,只不知道自己的話有沒有傳到隊長的耳朵裡,也不知她們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捆綁在梯子上,又經過了一整天的遊街,鳳嬌已經疲憊不堪,渾身的血都不知道怎麼流了。

她盼著這一天早些過去,最好明天就能把自己處死,以結束這折磨,但她擔心的事情卻發生了。

當車子來到侯莊鎮中的丁字街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了混在人群中向路邊擠過來的隊趙學志,而更讓她驚的,是在離隊長不遠處的另一個人,那便是黃大牙!

其實鬼子早已安排了黑衣社的特務混在人群中負責監視,只是鳳嬌不認識他們而已,而黃大牙和隊長的同時出現,令朱鳳嬌感到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她急中生智,突然對著黃大牙高喊道:「黃大牙,你這個狗漢奸,幫著鬼子殺中國的老百姓不算,還在這裡設圈套害人,別藏了,把你的人都亮出來吧,別人不認識,我認識你們。」

這喊聲驚動了整個兒人群,所有人的眼睛都向黃大牙的方向看去。

黃大牙看到那些憤怒的目光,嚇壞了,一下子把槍抽出來叫道:「臭娘們,你找死?老子一槍崩了你。」

「怦!」黃大牙的話音未落,腦門兒上已經挨了一槍,人撲通一下子倒在地上。

人群轟的一下子便亂了,混亂中,八個矯鍵的身影衝到路邊,迅速摞倒了那十幾個皇協軍,其中兩個人跳上大車,趕起來便走。

「鄉親們,我們是姐妹復仇隊來救人的,讓讓路哇!」八名姐妹把車圍在當中,直向正南的路上闖來。

村民們一聽,紛紛向兩邊閃避,小驢車順利地向南跑來,但與此同時,也把八名復仇隊的姐妹亮在了明處,人群中傳來一陣槍聲,一個姐妹被打中後心,撲倒在地上。

「你們快走,我來斷後!」學志看了一眼那個姐妹,已經被擊中了要害,這也是復仇隊成立以來,陣亡的第一個隊員。

「打狗日(淫色淫色4567Q.COM)的漢奸!」擠在人群中開槍的漢奸一下子便被身後的村民鎖住了脖子,幾個人把他拖倒在地上,混亂中把他活活打死,然後一哄而散。

街上的人都跑散了,特務和復仇隊都亮在了街上。

學志邊打邊撤,特務們一個個應聲而倒。

忽然,從旁邊的小巷裡又衝出一群特務,一陣亂槍,同時射中了趕車隊員的太陽穴和拉車的毛驢,毛驢一倒,把車也帶得歪倒在地上。

「大姐,別管我,你們快走哇!」鳳嬌眼睜睜看著兩個姐妹為了自己死在敵人的槍口下,悲痛欲絕,她不能再讓其他人流血了,焦急地向著衝她跑過來的學志和其他五個人喊叫著。

學志還想救她,但特務們已經圍了上來,足有二十多個,子彈滿街筒子亂飛,學志知道,這次行動失敗了。

「撤!」學志咬了咬牙,不得不帶著其他幾個還不甘心的隊員們向南突圍。

快到南口的時候,見王秀萍領著五個人跑過來接應,十一個人邊打邊退,跑向小樹林。

「快追!別讓她們跑了!」特務們在後面喊道。

他們剛剛追出鎮口,樹林中傳來「叭勾,叭勾!」的槍聲,一聽就知道是三八大蓋,兩個衝在前面的特務當即倒地,其他特務知道在樹林裡手槍和步槍不在一個量級上,不敢過份追趕,只得趴在地上還擊,學志匯合了接應的隊員,向南跑去。

跑出一兩里,聽見了林外汽車的聲音,知道鬼子援軍已經到了,由於汽車得繞遠,所以不如腳板子快,學志忙命大家加快腳步,趕在汽車之前闖過開闊地。

(二十三)

姑娘們不顧疲勞,也顧不上背後緊緊追來的特務們,一口氣又跑了兩里多路,終於趕到了開闊地,遠遠只見兩輛汽車一東一西開過來,忽然被炸癱在路上,從南邊的山坡上響起了槍聲,鬼子們紛紛下車還擊。

「隊長,快過來!」學志看見對面山坡上嚴惠君在招手。

「姐妹們,快衝啊!」

學志一聲令下,領著隊員們向對面跑去。

「快打呀!」背後傳來手槍的射擊聲,隊員們不怕,因為手槍打不遠,兩側汽車上的鬼子只顧著向山上打槍,而且離這裡還遠,一時也構不成危脅,隊員們此時拚命向前跑,只要衝過了這片開闊地,就算回了家。

忽然,從東邊傳來雷鳴一樣的聲音,姑娘們向東一看,驚呆了,只見煙塵起處,現出二十幾匹戰馬,馬上的鬼子騎兵揮舞著馬刀,風一樣捲了過來。

「騎兵!快打!」學志喊道。

姑娘們都知道,人的腿是跑不過馬的,想毫髮無損地通過這片開闊地是不太可能了。

山上的機槍響了起來,全部集中到了鬼子騎兵的身上,開闊地裡的十幾個姑娘也轉身向敵人開槍。

但騎兵太快了,如果沒有足夠的機槍,步兵同他們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山坡上的兩挺機槍,加上全部長短傢伙的射擊,也只打翻了兩匹戰馬,鬼子的騎兵還是衝到了跟前。

「快用地蹚功夫!」姑娘們沒有見過騎兵,更不懂得對付騎兵的辦法,只有惠君聽說過,急得在山上高喊起來。

姑娘們沒有來得及使用地蹚功,鬼子的騎兵已經從她們鬆散的隊形中橫穿而過,學志楞楞地站在原地,看著三個姐妹的頭飛在半空,屍體軟軟地倒臥在地上。

「快跑!」惠君高聲喊著。

學志這才回過神來,領著剩下了姑娘們趕快跑。

鬼子騎兵又兜了回來,快到跟前的時候,學志和幾個膽量大的姑娘學乖了,就地一躺一滾,從馬腹下溜過去,鬼子們撲了一個空。

這一次衝擊,又有一個姐妹中刀倒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鬼子騎兵吸引了隊員們的大部分火力,乘汽車來的鬼子和偽軍們趕了過來,機槍一陣亂掃,把學志她們打得趴在地上無法抬頭,新趕到的幾車敵人已經從兩側開始爬山,打算去抄第三隊的後路。

「惠君,別管我們了,你們快撤!」學志不能讓整個兒隊伍都陷在鬼子的包圍中,她高聲喊道。

鬼子的騎兵再一次衝了過來,學志一槍打中了正面那匹洋馬,然後向旁邊一滾,又躲開了另一匹馬的攻擊,其他姑娘們也學著她的樣子,沒有受到損失。

眼看著復仇隊陷入了絕境,忽然,從正兜回來準備再次衝擊的鬼子騎兵身後響起了槍聲,幾個鬼子騎兵在槍聲中墜馬身亡,鬼子騎兵的隊形立刻大亂,只見七、八匹馬急馳而來,馬上的人有的拿長槍,有的拿機槍,槍口中噴著火舌,鬼子騎兵抵敵不住,被迫退走。

「是我大哥!」王秀萍驚喜地高叫著,那然人果然是王元奎三兄弟,還有另外幾個兄弟復仇隊的人。

原來,姐妹復仇隊和兄弟復仇隊雖然名字上像是一家,而且也相互間關係不錯,但出於安全的考慮,他們是完全獨立的隊伍,相互間並不知道對方的營盤,信息溝通也不夠。

與姐妹復仇隊相比,兄弟復仇隊的人多,武器好,戰法更驃悍,同鬼子打不過少次硬碰硬的仗,也早有傷亡,而姐妹復仇隊一直以小巧功夫見長,善於組織,專門採用偷襲戰術,從鬼子想不到的地方滲透,每次務求必勝,從不貪功,所以直到這次之前,還沒有過傷亡的記錄。

這次朱鳳嬌被俘,鬼子四處張貼告示,兄弟復仇隊的隊員們哪能不知。

元奎是有過家室的人,瞭解女人,知道她們的弱點,非常擔心姐妹們會冒險救人,所以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四鄉打探消息。

對於鬼子的佈置,大家的瞭解都差不多,但對姐妹復仇隊的計劃和實施地點,卻是一無所知。

但大家都是打鬼子的,便都是一家人,這種時候,決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元奎領著全隊下山,埋伏在西翠屏山上,隨時準備助姐妹隊一臂之力。

就在這時,元奎的眼線發現了鬼子騎兵隊的行蹤,元奎馬上感到事態的嚴重性,步兵們面對騎兵,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於是,元奎把隊伍交給三班長胡老根帶領,自己把僅有的八匹馬都帶上,暗中下山向鬼子騎兵的屯兵之處趕來。

剛剛下山,姐妹復仇隊這邊就交起手來,聽到槍聲,元奎忙領著幾名騎手向這邊趕來。

而與此同時,聽見槍聲的胡老根也把隊伍帶向了這邊。

雖然元奎他們並沒有受過騎兵的訓練,也不會使馬刀,但騎馬打槍的功夫卻早練出來了,又是從鬼子身後兜著屁股打,所以鬼子騎兵立即亂了套,被迫敗退。

元奎見鬼子騎兵跑了,知道更多的鬼子騎兵還會隨後趕到,必須把這些姑娘給救出來,於是掉轉馬頭,直向鬼子的幾挺機槍撲上去,接連幹掉了幾個機槍手,自己也損失了一位弟兄,但學志他們終於趁著這難得的機會衝過了開闊地。

元奎見人已經救出,不能戀戰,領著剩下的六匹馬也向山上跑去。

他們剛剛進山,鬼子的另外幾支騎兵隊趕到了山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復仇隊進了山。

聽到消息的松本領著整整五百鬼子兵,加上上千的皇協軍也趕到了山下,松本見復仇隊撤進了山裡,氣急敗壞地命令鬼子和偽軍窮追不捨。

為了接應趙學志等人,復仇隊全體被纏住了,元奎等人利用自己的馬矮小靈活,東衝西殺,一一化解著周圍敵人給姐妹們構成的威脅。

隊伍邊打邊撤,迎面遇上了前來接應的胡老根,元奎大喜,命令道:「弟兄們,咱們都是老爺們兒,這個時候不能讓女人們去犧牲,把小鬼子頂住,讓姐妹們衝出去!」

「是!」

兄弟隊此時有百十個人,應了一聲,一下子把姐妹復仇隊的人擋在身後,同圍上來的鬼子交起火來。

戰鬥進行得異常激烈,鬼子的機槍小炮都用上了,山上林中爆炸聲不斷,火光四起。

兄弟復仇隊的漢子們都是些硬手,已經與當初兩隊相遇時不可同日(淫色淫色4567Q.COM)而語,他們勇敢善戰,槍法又准,槍聲響處,彈無虛發。

戰至天晚,已經撤入山中三、四里,鬼子偽軍死了三、四十,兄弟復仇隊也損失了十幾個人。

前面又是座小山頭,山坡這邊沒有樹木,光禿禿的,翻過山去,便是森林,鬼子到了那裡,便兩眼一抹黑了。

「兄弟們,過了這座山,鬼子就拿咱們沒辦法啦!」元奎喊道。

大家一直向山上衝去,鬼子的機槍和擲彈筒瘋狂地向山上打來,沒有人去理會,只管猛跑。

「轟!轟!」兩枚擲彈筒的炮彈在山坡上爆炸,由於正好落在石頭上,所以爆炸的圓錐比較散,把旁邊的四個人掀翻在地。

一名姐妹復仇隊的隊員胸部被彈片擊中,當場陣亡,趙學志和兩個兄弟隊的隊員全都受了傷。

「大姐!你怎麼樣?」最靠近學志的是小姑娘吳閔霞,急忙跑過來看時,見學志被炸傷了肚子,人已經昏迷了。

閔霞顧不得許多,急忙把學志抱起來,背在身上便跑。

顧不上「嗖嗖」擦過身邊的子彈,顧不上偶而倒下的人影,只管跑,跑。

忽然,閔霞感到有人在後面踢了自己一腳,一下子跪在地上,當她還想站起來再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不頂用了。

「妹子,你怎麼了?」已經騎著馬跑上山頂的叔奎下了馬跑了下來,蹲在了閔霞身邊。

「我的腿。」

叔奎一看,見閔霞的大腿上中了一槍,子彈貫穿了大腿,鮮血直流。

叔奎也顧不上別的,一手抓住閔霞腰間的皮帶,一手抓著學志腰間的皮帶,把兩個女人提在手裡,迅速跑上了山頂。

此時,無論是姐妹隊還是兄弟隊的隊員們都趴在山頂的石頭後面向外射擊,只見山坡上慘不忍睹,算上那個犧牲的姐妹,共有七、八個人中彈中炮倒在那裡,還有兩個重傷的兄弟艱難地向山頂爬來,鬼子的機槍一齊向他們的身上打來,他們堅持著,終於爬了上山頂。

(二十四)

「叔奎,她們怎麼了?」元奎跑過來,關切地問。

「她們受傷了。」元奎說道,邊把自己身上的衣襟撕下來,替閔霞包裹著大腿上的彈孔。閔霞很乖,同當初那個伶牙利齒的小姑娘完全不同了。

嚴惠君此時也同幾個姐妹在旁邊替學志包紮,學志已經醒了,但臉色蒼白,十分虛弱,顯然是失血過多。

「我不行了,你們走吧,把我留在這兒,替你們抵擋一陣。」學志道。

「不行,你是隊長,你一定得回去。」惠君道。

「對,大妹子,不能讓女人在這裡頂著。」元奎道。

「別爭了,這裡沒有女人,只有戰士。我已經不行了,回去了也沒用,你們留著命,多殺些鬼子,替我們報仇就行了。還有,王家大哥,你們救了我的姐妹,我在這兒多謝你們了。」

「大妹子,你這是說哪裡話?都是一家人,應該的嘛!」

「王大哥,這些事兒就別爭了。我也不客氣,能走的,你們就都走,我在這裡頂著,天黑了,他們不敢上來。要是有命,我趁夜能走就走了,走不了,早晚不就是那麼回事麼?我們已經這樣了,不能再拖累別的兄弟姐妹,多給我們留下些子彈,我們拚一個夠本兒,拚倆就賺一個。你們全須全尾兒的,多活一天,就多賺一個鬼子。王大哥,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兒,這上頭不能猶豫。」

元奎和惠君看著學志,淚如雨下。

經過一陣討論,大家終於同意了學志了意見,留下幾個走不了的掩護大家撤退。除了學志,還有三個兄弟隊的隊員,吳閔霞雖然自己走不了路,但傷本來不算重,可她說死說活也不肯走,最後也只得依她了。

「閔霞妹妹,我答應過要繳個機關鎗送你的,這個你留下!」叔奎把手中的歪把子放在閔霞的面前。

「謝謝你,說話算話,你夠爺們兒,這禮物我收下了。」閔霞看著叔奎:「每年清明的時候,記著有我這麼個妹妹,替我燒張紙。」

「嗯!」叔奎強忍住眼淚,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兄弟姐妹們,旁的我不多說了,把鬼子攔住一刻便是一刻,其他弟兄和姐妹們就能走遠幾里。」

「趙當家的,沒說的,咱們都不是怕死的人。」

「好,咱們省著點兒子彈,打准著點兒。」

「瞧好兒吧!」

鬼子開始衝鋒了,先是小鋼炮一頓亂轟,然後狂喊著衝了過來。

「打!」

「幹他娘的!」

五支槍一齊狂吼起來,立刻便有七、八個鬼子倒在山坡下,鬼子發了狂般地繼續往上衝,手榴彈,槍彈一齊榍將下去,特別是閔霞手中的機槍更是管用,鬼子頭一次衝鋒被打了下去,死傷了十幾人。

松本在對面山坡上看著,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命令擲彈筒射擊。

打完了又衝,又被揍下去,又用炮轟。

一個兄弟中炮身亡了,其餘人繼續頑強抗擊。

天快徹底黑了,一陣馬蹄聲從後面傳來,幾個人回頭一看,竟是叔奎,只見他背了一支馬槍,把馬拴一塊石頭後面,然後跑到了閔霞旁邊趴下來。

「你回來幹什麼?」閔霞道。

「我來幫你。」叔奎道。

「用不著!」

「我要!」

「幹嘛非要陪著我們一塊兒送死?」

「我喜歡你,我願意!」叔奎道。

叔奎大膽的示愛,大家都非常感動。

兩個兄弟在旁邊道:「叔奎,行,你夠給咱爺兒們長臉!」

閔霞沒說話,臉紅紅的,眼睛裡流出了幸福的淚水。

「你們真好。」趙學志也很羨慕這一對年輕人。

「鬼子上來了,打!」叔奎用火辣辣的眼睛看著閔霞,然後轉過臉,看到鬼子已經衝動了半山腰,急忙喊道,大家又一齊開火,把鬼子打了回去。

「檢查彈藥!」學志命令道。

她發現自己的大蓋槍只剩一排子彈了,兩個兄弟一個剩了兩粒,一個剩了三粒,閔霞的機槍裡還剩了七、八顆。

手榴彈是全使完了。

「幾位兄弟,求你們幾個一點兒事。」

「什麼?」

「咱們已經頂不過鬼子的下次衝鋒了,等我的子彈打完了,你們用刀送我一程,我是個女人,不想落在鬼子手裡。」

「嗯!」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猶豫。

「我也是。叔奎,你幫我。」閔霞道。

「不,閔霞,你傷得不重,能養好。你們在這種地方走到一起不容易。叔奎兄弟,你有馬,帶上閔霞走吧,這裡有我們呢。」

「對呀,你們走吧。」

「好吧,我帶閔霞走。」叔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

「把機槍也帶走,你們將來用得著。槍裡的子彈給我們留下。」

「好。」

有了叔奎,閔霞沒有再爭,把子彈從槍裡卸下來,分給學志著幾個人。

鬼子又在打炮了,叔奎抱起閔霞,閔霞幸福地靠在他的懷裡,兩個人向那匹馬走去。

一顆炮彈正落在戰馬的旁邊,那馬嘶叫了一聲,倒在血泊中。

「閔霞,咱們走不了了。」叔奎道。

「走不了了,那就不走了,回去,多殺幾個鬼子。」閔霞很鎮定,她偷偷親了叔奎的臉一下。

兩個人回到原來的陣地,叔奎把馬槍交給閔霞,又從別人手裡勻了幾粒子彈來,給了閔霞幾顆,自己拿了兩顆放在機槍裡。

叔奎用機槍用得熟,可以打單發,這樣就能省點兒彈藥。

炮打完了,鬼子又往上衝。

「兄弟們,我們姐妹先開槍,你們一定要死在我們後面。」學志道。

大家的臉上都很凝重,誰都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

(二十五)

學志開槍了,子彈準確地送一個鬼子上了西天,鬼子的機槍嘩嘩地向她的陣地打了過來。

學志不去理會那彈雨,把餘下的子彈全都打了出去,每一槍都有一個鬼子應聲倒下。

閔霞也隨著學志開了槍,七、八個鬼子倒在她們的槍口下,但鬼子還在往上沖,他們知道這裡的復仇隊已經沒有多少彈藥了。

學志沒有等自己人送她,突然一下子從陣地上站了起來,站在了機槍的彈雨中,高聲喊叫著:「小鬼子,來吧!」

一片密集的子彈穿過了她的胸膛,她晃了一下,撲倒在地上。

「大姐!」閔霞喊了兩聲,見沒動靜,知道學志已經犧牲,便把頭轉向了叔奎。

「叔奎,你答應我的。」

「我知道!」叔奎流著淚,拔出了匕首,把自己的姑娘緊緊摟在懷裡,用力親著她的嘴唇。

閔霞感到自己被熔化了,她忘情地享受著愛人的熱吻,已經聽不到槍聲炮聲,彷彿世界上只有她們兩個。

「嗯!」閔霞輕輕哼了一聲,嘴角上流出一絲鮮血,她笑了笑,軟軟地歪在叔奎的懷裡。

「閔霞!」叔奎搖晃著死去的姑娘,大聲喊著她,然後抄起機槍,對準幾乎衝到跟前的鬼子便是一槍,又衝另一個鬼子把最後一顆子彈打完,一翻身滾到學志的身邊,拾起她的大蓋兒槍,然後跳將起來。

此時,山頭上一幅悲壯的畫卷,兩個兄弟復仇隊的隊員也打完了最後一顆子彈,坐在地上,端著上了刺刀的槍,無畏地面對著團團圍上來的鬼子兵,叔奎則衝進了鬼子群,吼叫著同一大群鬼子拚著刺刀。

兩個隊員先後倒在鬼子的刺刀下,只剩了叔奎,他像一頭瘋虎一般,啊啊地喊著,不顧已經沾身的刺刀,把手中槍向正面的鬼子兵刺去。

他的肚子、肩膀和兩肋已經中了七、八刀,仍然沒倒下,順著山坡一直向下衝,每一聲喊叫,便有一個鬼子倒下,也同時被敵人的刀刺中。

鬼子們被他的氣勢嚇壞了,不敢再去阻擋他,被他直衝到山腳下,正好迎面碰到已經從對面山上下來的松本。

松本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他拔出指揮刀,卻不敢同他交鋒,不停地叫著:「射擊!射擊……」

七、八挺機槍同時響起,子彈飛蝗一樣撲向年輕的小伙子,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幾十個彈孔。

叔奎站住了,身體被子彈打得抖動了很久,卻依然站著。

他看著松本,看了很久,臉上露出一副嘲笑:「小鬼子,你有種跟老子單挑!」

這才向後一仰,倒在了地上。

天終於黑了下來,槍聲也完全停止了,四週一片寂靜,鬼子們點起了火把,把這片不大山坡照得很亮。

松本走上山來,看著山頂上的五具屍體,一個男隊員的身上和頭上被擲彈筒炸上了十幾個彈片,另兩個要害中了刺刀,卻仍然保持坐著的姿勢,上了刺刀的步槍尤不放手。

一具年輕的女屍趴在地上,胸上和肚子上中了無數機槍子彈,把上身的裌襖都撕成了碎片,暴露著整個細嫩的脊背。

另一具更年輕的女屍則仰倒在山頂上,大腿包著滲了血的白布,面帶微笑,嘴角帶血,卻看不出是怎麼死的。

松本下流地走到學志的屍體後面,用皮靴用力踩了踩她那渾圓的屁股,又在她的兩腿間踢了一腳,然後挑起她的骨盆把她翻過來,看著她那冷峻的臉。

「太君,這個就是領頭兒劫刑車的那個小娘們兒。」一個在侯莊鎮跟學志交過手的特務說道。

「嗯?優西!」松本陰沉的臉上此時才有了一絲笑意。

他用指揮刀把學志已經被打爛的裌襖連同肚兜兒一塊兒劃開,撥在兩邊,姑娘那一對豐滿的乳房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

松本又回到閔霞的屍體前,蹲在地上,用指揮刀從她的衣服下面伸進去,向上一挑,把她的上衣也割開,露出兩隻小碟子一樣的乳房來,再挑斷褲帶,把褲子捋到腳踝處,現出兩條瘦瘦的腿和一排黑漆漆的陰毛。

「優西。」松本把刀插回鞘中,用手把閔霞的雙腿向兩邊分開,看著那顆嬌嫩的蜜桃,又分開蚌殼,看了一眼裡面的嫩肉,然後站起來,用皮靴的鞭尖輕輕踢了踢那個地方!

「屍體的,通通地帶走。」

城西關的南側,上次松本命令鬼子射殺無辜百姓的地方,此時被鬼子圍出一片空地,朱鳳嬌依然被綁在梯子上,靠城牆立著示眾。

幾輛汽車從城外開來,停在空地邊,松本從前面的小汽車上下來,指揮著鬼子兵從後面的卡車上向下搬屍體。

一共有三十幾具屍體,其中包括九具年輕的女屍。

所有的女屍都光著上身,被兩個鬼子抓住夾肢窩在地上拖拉著,她們的褲帶也已經被割斷了,褲子滑落到腳脖子上,暴露著女人的一切。

鬼子把二十幾具男屍分別靠牆擺在梯子兩邊的遠端,女屍們則被放在靠近鳳嬌的地方。

鳳嬌看著她們,這都是曾經同他一起戰鬥的生死姐妹,她知道她們每一個人的名字呀。

第一個拖到牆邊的,也是最靠近鳳嬌的是學志的屍體,鬼子把她放在地上,立刻便把她的褲子徹底扒了下去,鞋子早已被拖掉了,只剩腳上的老布襪子,也被扒下來,徹底赤裸。

鬼子分開她的腿,用刺刀捅進了學志的陰戶,然後挑開了她的肚子。

「大姐!」鳳嬌知道,她們都是為了救自己才中了鬼子的圈套,她悔得痛哭了起來。

「閔霞妹妹。」放在另一邊的是小閔霞,褲子早就在路上拖掉了,鬼子剝了她的鞋襪,拎著兩腳倒提起來,淫笑著凌辱她還瘦瘦的屁股,這才把她放在地上,用刺刀刺進了她處子的牝戶。

九個姑娘啊!

頭朝著城牆,四肢攤開躺在地上,肚子和生殖器都被剖成了兩半,腸子被挑出來堆在身體的旁邊。

鬼子以此來發洩他們的失敗的鬱悶。

「姐妹們,兄弟們,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小心,讓你們這麼多人陪上了性命,我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贖不了我的罪過呀!」鳳嬌哭一陣,看到鬼子沖自己走來,反而收住眼淚不哭了。

「小鬼子,來吧!姐妹復仇隊個個是英雄,來吧,殺我呀!」

鬼子們真下流,他們把捆在梯子後面的鳳嬌的腿解開了,然後拴住她的腳腕,把她的兩腿向梯子頂上吊起來,讓她的臀部、性器官和肛門全都暴露了出來。

他們拔去了她陰部的木牌,一個鬼子拿著一把刺刀走向她。

她的肌肉抽動著,身體略略有些搖晃,口中大罵著鬼子兵。

鬼子惡狠狠地把刺刀捅進了鳳嬌的陰道中,鳳嬌發出一聲慘叫,接著便又是一陣大罵。

鬼子對姐妹復仇隊的人恨之入骨,他們不想讓她痛痛快快地死去。

劊子手拔出刺刀,又刺進了鳳嬌的肛門,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鬼子在鳳嬌的陰道和肛門之間反覆地捅刺著,直到鳳嬌疼昏過去,血和著糞便和尿液順著鳳嬌的屁股流下來。

鬼子用刺刀割開了會陰,插進兩根木棍,向兩邊撬開,在鳳嬌的兩腿間形成一個大血洞,腸子一下子從洞中被擠了出來。

鬼子把那腸子全部從鳳嬌的肚子裡拖出,讓它們掛在鳳嬌的屁股上。

鳳嬌就這樣被梆在梯子上,痛苦地死去了。

這一切,都被方蓉和陶曉桃看在眼裡,兩個人都在心裡暗罵鬼子無恥,同時更為復仇隊擔著心。

這次行動,松本終於有所收穫,他因此而更看中吳志甫的黑衣社,黑衣社的特務本身是中國人,沒有語言上的障礙,同時也更加瞭解中國的老百姓,這使得復仇隊開始面臨更大的危險。

(二十六)

趙學志犧牲後,王秀萍接任了隊長。

姐妹復仇隊吸取這次失利的教訓,同兄弟復仇隊正式建立了信息渠道,由專人進行單線聯繫,在保證信息通暢的同時,也保證了相互間的獨立與保密。

鳳嬌在遊街時說的話,傳到復仇隊那裡的時候,惠君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奧秘,這在那句關鍵的「天總要下雨」的話上,表面上看是為了說「人總要死的」,實際上「下雨了」是鳳嬌同惠君之間的約定,這是告訴惠君,應該到哪個地方去接頭,才能找到鄉下的眼線名單。

眼線網終於重新建立起來了。

兩隊協手,給鬼子造成了更大的打擊,鬼子給前線的運輸幾乎在這兩隻復仇隊的打擊下徹底癱瘓,每年死在復仇隊手下的鬼子和偽軍從最初的幾個,最後變成了幾十個,幾百個。

被打急眼的鬼子採取了各種手段,企圖消滅這兩個復仇隊,但兩隊的仗越找越精,鬼子的計劃一次次落空。

不過,黑衣社的活動,卻給兩支復仇隊帶來了很大的危害。

在這次營救行動失敗之後的四年時間裡,復仇隊沒有再遭受同樣的大規模傷亡,但由於黑衣社的活動,卻使兩支復仇隊負出了巨大的代價。

兄弟復仇隊原來的二百多人,在四年後只剩了五十幾個,除了歷次戰鬥的傷亡外,有一半是由於單獨或小股下山,被黑衣社發現而損失的。

姐妹復仇隊由於嚴惠君組織得力,加上姐妹們並不輕易下山,所以到了四年後,仍然維持著二十幾個人的規模。

不過,這二十個人已經幾乎換了一半,另外十幾個人則全部是由於下山探聽消息,被黑衣社發現而犧牲的,她們當中的大部分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自盡身亡,另外兩個則被抓捕。

鬼子對復仇隊的隊員恨之入骨,對抓到的姑娘們酷刑逼供,得不到任何口供,便把她們送到慰安所輪姦後,再當眾剖腹殺害。

那些自盡的姑娘,她們的屍體也沒能逃脫污辱,全都被扒光衣服,從陰部剖開肚子示眾。

在城裡,方蓉高中畢業,留校當了老師,由於她的特殊身份,惠君讓她重點發展情報網絡,而新隊員的補充,則主要通過陶曉桃和鄉下的來源。

由於方蓉的特殊身份,這讓復仇隊對黑衣社的活動有了更多了瞭解,使得復仇隊得以準確地打擊黑衣社特務,四年期間,黑衣社被復仇隊消滅了七十幾個,其中零打碎敲地幹掉的就有四十多,幾乎所有對復仇隊犯下滔天罪行的特務都被剷除了,嚴惠君說:隊長對方蓉的工作非常滿意。

這一天,方蓉意外地接到了嚴惠君的指令,約她到城外見面。

「惠君姐,什麼事這樣要緊,非要見面不可?」方蓉感到非常奇怪,因為她們之間通常只在指定地點傳送情報,非緊要事情,決不輕易見面。

「紫瓊。」方蓉在隊裡的名字永遠是本名,這樣是避免萬一被敵人懷疑上。

「紫瓊。我這次找你,是有件要緊的大事。」惠君面色凝重。

「什麼大事?」

「我們復仇隊裡可能出了奸細。」

「什麼?」羅紫瓊吃了一驚!

「是誰?」

「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發現鬼子好像知道了我們的住處,經常在我們營地附近的山上轉,好像是找什麼。我們前腳搬走,用不了幾天,鬼子就又跟來了,我和隊長私下都懷疑是隊伍裡出了奸細,只是不知道是誰。」

「有懷疑對象嗎?」

「暫還沒有,應該是新入隊不久的,這樣的人一共有六個,現在為止還看不出她們哪一個行動反常。」

「只要有對象,總能查出來的。」

「話是這麼說,怕的是我們還沒來得及查出來,鬼子就已經發現了我們。」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事兒?」

「這次找你有兩件事,第一,你設法利用黑衣社的身份,查一查誰是奸細,第二,我們已經啟動了應急計劃,萬一隊伍出了事,胡桃進山重建隊伍,如果胡桃也出了事,再建復仇隊的希望就落在你身上了。」

「有這麼嚴重?」

「希望沒有。還有,這是胡桃那邊的情報網,如果胡桃上山,新的聯絡人和聯絡方法她會寫在紙上,放在城西河神廟的神像後邊,如果胡桃也出了事,後面的事也就用不著誰告訴你了。」

「明白了。」方蓉的心裡感到一陣陣發涼,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回到學校,方蓉立刻開始暗中對那六個人的底細進行調查,這六個人有四個是通過胡桃的推薦上的山,而另兩個則是從鄉下去的。

方蓉查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這一天下午,是同惠君約定的交接情報的日(淫色淫色4567Q.COM)子,方蓉略略打扮了一下,穿上一衣旗袍,蹬上高跟鞋,彷彿是富家闊小姐的樣子,從學校裡出來,直奔城南門而來。

交接情報的地點是城南門外的娘娘廟,那裡有個大石獅子,後面有一個小石縫,指令或情報就放在那裡。

剛到南大街,忽然看見嚴惠君急匆匆而來,只見她盤著髮髻,穿著一條鍛子旗袍,腳蹬高跟皮鞋,打扮得像個貴婦人。

方蓉一楞,剛想設法打招呼。

嚴惠君也看見了她,卻沒有想打招呼的意思,反而停住腳步,從懷裡拔出手槍,回身便是一槍,一個男人應聲而倒。

方蓉明白,惠君被特務發現了,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幫她,只見大街兩邊已經跑來了十幾個拿槍的人,一直向惠君圍上來。

嚴惠君非常嚴厲地給了她一個眼色,方蓉知道救不了她了,急忙隨著四散奔逃的人流跑到旁邊一個酒館的簷下。

只見惠君站在原地,特務們有敢向上衝的,她便開槍把對方幹掉,特務們顯然想活捉她,雖然開槍,卻並不真打她,只得躲在牆角後面,等著她把子彈打完了,這才衝上來。

惠君站在那裡,拉開架式,哈哈大笑道:「怎麼?怕了?有本事過來呀。你們以為抓住老娘,再去偷襲駐地,復仇隊就完蛋了?告訴你們,老娘曾經是軍統的特工,想跟我玩兒,還嫩點兒。」

方蓉聽了一驚,這才明白嚴惠君是故意要暴露目標,一個為了掩護自己,更重要的,是想告訴自己敵人已經偵知了復仇隊的行蹤,就要採取行動了,讓自己利用緊急消息渠道報告給山裡。

她知道,不能在這裡久留,必須趕快去通知山上的人。

特務們此時已經衝到了惠君的面前,惠君一頓拳打腳踢,把特務們摞倒了十好幾個,但畢竟寡不敵眾,還是被特務們扭住了。

一群鬼子也從路兩邊跑了過來,方蓉看著被擒的惠君,知道她要受難了,心時十分難過,同時又很擔心,她知道城裡的全部網絡情況,萬一……

「嗯!」她聽到惠君的一聲慘哼,回去看時,卻見惠君的嘴角流出了鮮血,然後一張嘴,吐了一大團紅色的東西。

一個特務過去看了一眼,氣得罵道:「他媽的,夠狠,竟把自己舌頭咬下來了。」

方蓉差一點兒哭出來,惠君這是用行動讓自己放心。

鬼子和特務們把惠君用繩子捆了起來,推推搡搡地走向城裡。方蓉顧不上她了,直奔城東胡桃所住的地方,這是非緊要關頭不能使用的方式,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

自從下山以來,方蓉和化名陶曉桃和胡桃還從沒有見過面,現在見到方蓉,胡桃彷彿並不太吃驚,這是因為山上出了奸細的事情,惠君也已經告訴了胡桃。

胡桃聽完方蓉的話,馬上就明白了,她把自己眼線的情況全部告訴了方蓉,說如果自己死了,這邊的眼線就都由方蓉接手,說完換上一套村姑的衣服,用灶灰抹了幾把臉,便急匆匆地出城而去。

方蓉回到學校,期待著山裡的消息,心裡急得像火燒一樣,不知道胡桃能不能及時把情報送到,挽救這支隊伍,更為惠君難過。

她知道,惠君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可能保守秘密,而她自己的命運也因此決定了。

晚上,方蓉一夜沒合眼,焦急地等到各地天亮,聽到街上亂哄哄的,急忙起身出來,看見一街筒子的人都往城西跑,說是看到了鬼子的佈告,姐妹復仇隊全軍覆沒了,將在城西關舉行獻俘儀式。

方蓉聽得腦袋「嗡」地一聲,差一點兒坐在地上。

「方老師。」是桑美娜在喊她。

方蓉扶著牆壁,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暴露自己。姐妹們遇難了,大任就落在了自己的肩上,不管發生什麼,都決不能倒下,鬼子欠下的血債,一定要讓他們用血來償還!」

「是桑老師,有事嗎?」

「聽說姐妹復仇隊被殲滅了,皇軍叫全校師生都去西門看獻俘,校長叫我來叫著你一起去。」

「啊,好,走吧。」方蓉強打著精神,跟著桑美娜向城門走去。

(二十七)

胡桃離開城裡後,直奔西翠屏山,才進山,便發現路上到處都是鬼子設的卡子,嚴密盤查過往的行人,特別是年輕的女人,幾乎是見一個查一個,不光是問話查證件,而且還當場搜身,連胸脯和褲襠都摸,而且,十個人中有五個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扣留下來。

胡桃知道,鬼子真的要下手了。

大路不能走,胡桃仗著自己當年在山裡住過幾個月,對路比較熟悉,不走大路,專撿著羊腸小道和沒路的樹林子走,一直走到天黑,這才直趕到緊急聯絡點,遠遠的,看見作為聯絡點的破廟前一片篝火,一群鬼子坐在篝火邊哈哈狂笑著,在他們中間的一個由砍下的小樹支成的三腳架子上,倒吊著一具女屍。

女屍的衣服早沒了,肚子被從襠裡到脖子開了膛,成了一個空殼子,鬼子們用刺刀從她的身上割下一條條肉來,挑在火上烤,烤熟了便沾著什麼佐料下酒,女屍的屁股和大腿上的肉已經都沒了,剩下血淋淋的幾個大洞。

胡桃知道,一定是鬼子發現了緊急聯絡點,這具女屍一定是負責聯絡的姐妹。

胡桃躲在黑影中,悄悄爬到廟後,在一堵殘破的廟牆上摸了摸,摸到一個小紙卷兒,知道那姐妹是在把帶有隊伍的駐地和備用駐地的情報放好了才被殺的,心裡踏實了一些,急忙揣在懷裡,重新爬進了林中。

藉著月光,胡桃把情報看了一遍,然後放在嘴裡吞下去,便急忙向隊伍的駐地趕去。

一路上到處都能看到鬼子的篝火,胡桃心急如焚。

來到情報上所說的地點,見這裡空空蕩蕩的,只有幾個破窩棚,知道隊伍昨夜已經轉移,於是又急忙趕往備用駐地。

兩地之間隔了兩座山頭,而一路之上,鬼了的崗哨不僅未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等到了離情報上的駐地還有二里多地的時候,發現鬼子的密度已經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程度。

胡桃感到不妙,看來鬼子這一次真的把隊伍的行蹤摸透了。

不能!不能讓鬼子對姐妹們下手,一定要趕快通知她們作好準備!

想到此,胡桃顧不上自己的安危,立刻掏出懷中的小手槍,瞄準一個火堆旁的鬼子放了一槍,眼看著一個鬼子應聲倒地,鬼子們吃了一驚,一下子都爬在地上,向這邊打起槍來。

胡桃趴在草叢中,慢慢挪到另一個位置,對準一個小心翼翼站起來的身影又是一槍。

「八格牙鹿!」有鬼子在罵。

胡桃等鬼子的一排槍打過,站起來向林子深入跑去,嘴裡喊著:「小鬼子,來追我,來追我呀!」

胡桃喊著,打著槍,朝著遠離姐妹們的方向猛跑,子彈在她的身邊亂飛,她根本顧不得。

鬼子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呀呀地狂喊著。胡桃彷彿沒有看見他們,仍然在喊,在跑,在開槍。

一氣跑出三里多遠,身上的子彈打完了,鬼子圍了上來。

胡桃無處可逃了,她看著步步緊逼上來的鬼子,彷彿看見了他們象野獸一樣貪婪地舔著嘴唇,胡桃仰天大笑起來。

她理了理已經亂掉的頭髮,對準面前十幾步遠處的一棵大樹,猛地撞了過去。

胡桃的獻身並沒有能夠解救山上的姐妹,而僅僅是給了她們最後拚搏的機會,避免了更多的姐妹們遭受非人的凌辱。

對於鬼子大規模的搜山與封鎖,姐妹們早就習慣了,除了王秀萍以外,多數隊員都不知道她們所面臨的危險。

嚴惠君沒有在傍晚回到駐地,王秀萍便立刻下令轉移。

這是從嚴惠君一開始任教官時就定下的制度,凡是下山的聯絡人員,傍晚不歸隊,就立刻轉移,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嚴惠君也不是第一次晚回來,所以大家並不以為意,只有王秀萍感到心裡很不踏實,也許只是一種感應吧。

備用營地並沒有窩棚,只是在一處山凹凹裡有幾棵老桐樹,隊員們就三三兩兩靠在老樹下睡覺。

姐妹們已經很習慣這種生活,睡得很香甜,只有王秀萍睡不著,她靠在大樹上,微微睜著眼睛,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夜深了,一切都靜悄悄的,一個身影從還遠處的樹下站起來,躡手躡腳地向林子裡走去。

「誰呀?你幹什麼去?」一個隊員咕噥著。

「我,月桂,尿尿去。」那個身影低聲說。

「哦。」問話的人哼了一聲,又沉沉睡去。

吳月桂進了林子,在一棵大樹後面蹲了一會兒,彷彿是在小解的樣子,過了很久才站起來,假裝解著褲子,卻偷偷向這邊窺視。

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她貓下腰,慢慢走向林子深處。

她去幹什麼?

王秀萍問自己。

吳月桂入隊時間已經很長了,並不在自己和嚴惠君所懷疑的那六個人中,難道會是她麼?

王秀萍不放心,悄悄站起身,來到兩個暗哨身邊,問她們看到什麼沒有,兩個人都說沒有,說明吳月桂有可能是故意躲開暗哨走的,於是吩咐兩個姐妹提高警惕,自己向吳月桂走的方向追去。

追出兩三百米,看見吳月桂正站在一棵大樹前,王秀萍怕暴露隊伍的位置,沒有掏槍,而是抽出匕首,悄悄靠了過去,想看她在幹什麼。

來到離吳月桂七、八步遠的地方,這才看清樹後有一條黑影,正在同吳月桂低聲交談。黑暗中看不清那人是誰,只知道是個男的。

是敵人,還是月桂的相好?

王秀萍一時還沒弄明白,但也已經容不得她弄明白了,當她想離得更近一些,好看仔細的時候,背後忽然伸過一雙大手,一下子鎖住她的脖子,並迅速地把一大塊布塞進了她的嘴巴。

王秀萍一驚,正待反抗,兩手也被人死死抓住,並強行把手指掰開,匕首掉在了地上。

她被不知幾個強壯的男人抓著,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接著便開始七手八腳地捆綁她。

王秀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此時她更擔心的是姐妹們,她想喊,卻喊不出來,她盡力掙扎著,想要擺脫敵人,就是拚了命,也一定要讓姐妹們知道所面臨的危險。

但她毫無辦法,嘴被堵住了,手被反綁了,接著兩隻腳也被用繩子同雙手捆在了一起,除了腰部的扭動之外,她什麼也幹不了。

吳月桂同那個男人走過來,那男人用一個小手電照了一下秀萍的臉,吳月桂驚訝地說:「呀!她是王秀萍,是隊長。」

「哦?真的?這回可他媽撈著大魚了!」那個男人說道,然後用腳尖輕輕碰了碰秀萍的胸脯,又踢了踢她的恥骨道。

「月桂,你這次功勞不小,回去吳社長一定重重賞你。不過,你的任務還沒完成,還得替我們把那兩個哨兒給摸了。」

「黃隊長放心。」吳月桂回答,便領著十向個人向駐地的方向摸去。

王秀萍這時才發現,林子裡已經藏滿了人,足有七、八十個之多,大都是使手槍,戴禮帽,明白是黑衣社的人,再一看,在黑衣社的後面不遠處,還有數不清的黑影摸過來,都端著三八大蓋兒槍,上著刺刀,知道這一次姐妹們是在劫難逃了,王秀萍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淚。

在離營地約百步處,是隊伍的第一個暗哨,哨兵是二十歲的劉秀花。

劉秀花可是老隊員了,放暗哨地不是頭一回,她貓在一叢灌木後面,警惕地向山外的方向觀察著,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但在這密林中,藏起個把人來太容易了,特別是當你的位置已經被發現的時候。

劉秀花在那裡看著深深的密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忽然,她聽到背後有聲音,急忙回頭一看,一條黑影向她走來。

(二十八)

「誰?幹什麼的?」她低聲喝道。

「我,吳月桂。」不知什麼時候,吳月桂已經摸到了她的後面。

「哦,月桂呀,這麼晚了去幹什麼?」

「隊長讓我下山去聯絡點等惠君姐,怕她明天找不到咱們。」

「隊長?隊長不是已經下山了嗎?」劉秀花警惕起來。

「隊長走之前吩咐的。」

「有隊長的條子嗎?」

「有,這不是。」

吳月桂去懷裡掏東西,掏了幾下沒掏出來。

「你到底有沒有條子?」劉秀花剛想拉槍栓,背後忽然飛來一個繩套套住了她的脖子,一個高大的身影抓著繩套,把她背起來就走。

旁邊另一條黑影趕上一步,把劉秀花的槍接住,沒有掉在地上。

劉秀花背靠背被那黑影背在身上,嬌小的身子同那高大的男人相比根本不成比例。

姑娘的兩隻手在自己的頸間胡亂抓撓著,兩隻小巧的腳胡亂蹬踢著,不多時便軟了下來。

「娘的,尿的精濕。」秀花的屍體被放在王秀萍的身邊,那個黑影先在自己的後背摸了一把,又在秀花的下身摸著,然後下流地對秀萍說。

秀萍淚流滿面,看著姐妹們因為奸細而遭此滅頂之災,作為隊長,她卻什麼也幹不了,叫她怎能不痛心疾首?!

第二道暗哨在離營地只有三十幾步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哨兵於蕙蕙只有十九歲,卻也是個老兵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吳月桂會出賣大家,看著吳月桂出現在面前,心裡還在奇怪,為什麼她離開營地,自己竟然不知道。

正在她看著吳月桂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已經悄悄繞到背後的特務們襲擊了她。

一個特務從背後撲上來摟住她,同時摀住了她的嘴,另外兩個特務扭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兩臂張開地壓趴在地上。

她想掙扎,卻只有兩腿能動,但隨著她的掙扎,兩腿最終被人拉到了兩邊,呈大字形趴在地上。

她感到自己被捂嘴的那個男人緊緊壓著,像一座山一樣,無法掙扎,男人的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屁股,那東西正變越來越大,越來越硬,隔著褲子緊緊頂在自己肛門的地方。

但此時,她已經感覺不到恥辱,對她來說,更關心的,是姐妹們的安危。

摸掉了兩道暗哨,一大群特務一齊撲向了正在熟睡中的隊員們。

正在這時,山下響起了陣陣槍聲,槍聲把隊員們驚醒,下意識地抄起了槍,除了離特務們攻上來的方向最近的一棵大樹下的三個隊員被特務們按住外,其餘隊員們都迅速地作出了反應。

現在的復仇隊早已今非昔比,每個人都同時配了長槍短槍,而這個時候,短槍就要快得多了,而且由於距離很近,根本用不著瞄準,撲上來的特務們立刻便倒下了三十幾個,其餘的嚇得趴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四處尋找藏身之處。

在這片小小的山凹子裡,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槍戰。

備用營地的位置非常隱蔽,但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地方狹窄,施展不開,黑衣社衝上來的七、八十人中,一小半已經在第一輪槍戰中被打死了,剩下的想跑卻沒處跑,只得硬著頭皮還擊。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雙方的槍戰就結束了,黑衣社剩下的二十幾個人終於逃出了姑娘們的火網,帶著那三個被俘的姐妹撤到開闊一點兒的地方。

鬼子們上來了,他們把機槍架在山凹四圍,一齊向裡面射擊,雙方還扔手榴彈,槍聲和爆炸聲響成一片。

但胡桃並沒有聽見,因為她已經被更近處的槍聲包圍了。

整整打了小半宿,山凹凹裡面的槍聲才停止了。

鬼子的機槍又繼續掃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徹底安靜下來。

松本從鬼子的背後走了上來,來到山凹的入口處,向裡面張望了半天,這才命令鬼子兵進去。

幾十個鬼子兵打著火把,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一步一挪地向裡面走,松本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來到營地附近,先是看見幾十個黑衣社的特務倒在地上,被打中的地方都是要害,已經死透了,再向裡才是復仇隊的姑娘們。

二十幾位姑娘倒在樹後、石頭後,有的身上中了十幾槍,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但幾乎所有姑娘都面向入口處趴著,保持著射擊的姿勢,只有一個姑娘單腿跪在樹後,頭垂在自己的膝前,肩靠著前面的大樹,看來她是採用跪姿射擊的。

鬼子們提心吊膽地走過每一個女屍旁,用刺刀在她們的後心捅上一刀,生怕她們沒有死。

當一個鬼子走過那個跪著的姑娘身旁的時候,那個看上去渾身是血,已經死去的屍體突然動了,「呀」地一聲大喊,一下子跳起來,一槍刺入當先那個鬼子的胸膛。

那鬼子一聲沒吭便撲倒在地,其餘的鬼子嚇了一嚇,接著便端槍向那姑娘撲來。

鬼子們為了怕誤傷自己人,上刺刀的時候是要把子彈取出來的,所以此時他們想開槍,卻來不及裝子彈,只能靠刺刀來對決了。

他們從沒有想過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一齊撲了上去,五、六把刺刀一齊刺向那姑娘。

姑娘徑直向面前的幾把刺刀直撲了上去,手僅僅左右一撥,把威脅著她自己前心的刺刀撥開,而放其餘幾把刺刀刺向自己的腹部,手中的槍卻直接捅進了面前鬼子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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